现实生活中,人们要对大大小小的事件进行决策,同样,一个人的一生中也要针对不同的事件做出不同的决策,大到全球性问题,小到生活小事。
人们每天都在做这样的事或者那样的事,在做某些事情时又会选择这样去做而不那样去做,这些都是决策。
例如,一个人为了做出正确的选择和提高生活质量,他会根据自己的经济条件去选择购买什么样的电器,买什么品牌以及去哪个商店购买等做出相应的选择。
作为个体,我们需要针对不同的事件进行决策,同样,作为一个群体也要对不同的事件做出决策,包括工作人员的分配,工作任务的制定和工作进度的安排等。
面临不同时期的不同任务,人们往往会在多种备选选项中进行选择,选择那些最有利的选项进而给自己带来积极的情绪体验,在这一决策活动中,人们是基于在未来事件给自己所带来的情感体验考虑之上进行的,即情感预测。
人们做的每个决策中都存在情感预测,例如,当我们选择大学时,我们会预期进入这所大学后的情景及情绪体验。
当我们出去和朋友聚餐时,我们经常会想象进入哪家餐厅吃饭以及当时的情绪体验;当我们选择一份工作时,我们常常会预期得到这份工作能够给自己带来的益处及情感体验。
所以说,决策离不开人们的情感预测,精确的情感预测会使决策更加准确,因此情感预测对于人们在生活中的决策具有不可言喻的意义。
研究显示,人们在做出某一选择时,会将自己的预期情绪考虑在内,但是,对未来事件的情感预测的精确性并不像人们预先想象的那样高,人们对情绪预期的感受和实际体验到的感受之间存在偏差。
例如,在网上抢购一件打折商品时,人们往往预期自己拿到商品后会很开心,但实际拿到时并没有想象的这么开心,有时候反而会产生一种不满的消极的情绪。
人们在经过努力得到一份心仪的工作后,在新的工作环境中也可能会产生失望悲伤的等负面情绪。
人们在谈恋爱时,想象自己如果失去了这段恋情,往往会悲痛万分,但调查研究显示,失恋并没有先前预测的悲伤那么大,大多数人会很快从悲伤中转换出来,开始新的生活。
对于未来事件,那些人们预期会给自己带来积极体验的事件事实上事件发生时也并没有自己预期的那样开心;那些人们预期会给自己带来消极体验的事件事实上也没有自己预期的那样糟糕。
国外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就已展开对情感预测的研究,决策是指决策者从多个备选选项中权衡利弊选出最佳答案的过程,最初对情感预测的研究开始于决策领域的研究,研究显示人们做出某种决策是基于对该事件发生时可能产生的情绪的考虑。
决策是人类高级的认知活动,它既受决策者个人因素比如说情绪的影响,同时社会环境不断变化发展,个人和群体的决策也随着变化发展,企业通过环境变化的研究不仅能够了解现在的发展情况,而且还能对企业将来的发展状况做预测。
个体决策是指个人依据自己的知识、智力、能力等对所获得的信息进行加工,在所给选项中进行选择的过程,决策存在于生活的方方面面,正确的决策是至关重要的,它关乎到人类未来的幸福。
然而,随着决策问题的复杂化,尤其是在企业中,单个人的决策不能够代表整个企业员工的思想,企业要做出正确的决策,单凭一个人的力量是相当困难的,因此,群体决策是必要的。
个体决策中的情感预测偏差存在不同的影响因素,群体决策可以提高决策的准确性,增强人们的幸福感,那么群体决策中的情感预测偏差是怎样的?
以往研究显示,高认知动机组和亲社会动机组的团队创造力高于低认知动机组和利己动机组的团队创造力。
另外,在给予他们有拒绝选项的决策时,高认知动机组和亲社会动机组在决策时更喜欢选择拒绝这一选项,他们想去寻找更多的信息后再做出决定。
Stasser在群体信息取样模型中指出共享信息在讨论中会更多被提及,而非共享信息会很少被提及和讨论。
在决策时,高认知动机的群体成员拥有更多时间去分享与交流信息,低认知动机的群体成员的讨论时间较短,那么群体成员讨论时的信息利用情况是怎样的?
利己性动机的群体成员为个人的决策结果而努力,而为了获得集体荣誉,亲社会动机群体则更愿意花费更多的时间去决策,那么群体成员讨论时的信息利用情况是怎样的?
研究参照Stasser的信息分配方式,事先通过问卷调查的形式总结出大家认为竞选大学生学生会干部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和不能容忍的素质,据此编写出本研究的实验材料,试图探究共享信息在群体决策中的作用。
综上考虑,基于理论背景和现实背景,本研究试图探讨认知动机和社会动机对群体决策中情感预测偏差的影响,并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探讨共享信息、认知动机、社会动机对群体决策中情感预测偏差的影响。
认知动机和社会动机对群体决策中情感预测偏差的影响
对不同认知动机启动条件下的情感预测偏差得分进行检验,结果发现,高认知动机组的群体成员在讨论过程中由于时间足够,是基于对决策信息进行充分的交流与整合后再做出的决定,在决策过程中对各种信息进行详细的考虑。
因此比较符合自己的预期,情感预测偏差小;而低认知动机组的群体成员在讨论过程中由于时间紧迫,对得到的决策信息匆忙的做出决定,不能完整的整合得到的信息,与自己的预期差距较大,因而情感预测偏差也变大。
对启动条件下,对利己动机和亲社会动机的情感预测偏差得分进行检验,结果发现两种启动条件下的不同群体均存在情感预测偏差,且亲社会动机组的情感预测偏差显著低于利己动机组的情感预测偏差。
亲社会动机组在决策过程中基于群体成员共同的决策结果而努力,由于奖励机制的存在,他们希望每位成员都得到奖励,为了集体的奖励而努力,以此为动力,每个人都贡献自己的力量,因此使得自己小组的预测情绪也更加精确,情感预测偏差小;
而利己动机的小组成员在决策过程中由于得到的启动条件是在决策过程中决策结果将以个人的形式奖励优秀个人获得者,每个人由于私心的鼓动,为了自己获得奖励。
在决策过程中迫切的表现自己,不能将各种信息考虑在内,只关心自己的决策结果,忽视其他成员的感受,更容易出现聚焦错觉,因此情感预测偏差大,与以往对于社会动机的研究相一致,亲社会动机更倾向于对得到的信息进行交流以符合决策结果。
共享信息在认知动机对群体决策过程中情感预测偏差间的中介作用
基于信息取样模型,通过记录群体成员在讨论中提到的共享信息的数量。
研究发现,高认知动机群体成员由于时间足够,在讨论中会对信息尤其是共享信息进行充分的讨论与分析,对信息进行充分的交流后,更能准确的预测自己的情感体验,因此情感预测偏差也小。
而低认知动机群体成员在讨论时迫于时间压力,对共享信息提及的次数很少,匆匆的做出决策,因此情感预测偏差出现增大的现象。
高认知动机的群体成员比低认知动机的群体成员更能够对共享信息进行深层次的加工,研究结果显示共享信息在认知动机和群体决策过程中情感预测偏差间起中介作用,以往研究发现共享信息越多,决策质量也越高。
共享信息在社会动机对群体决策过程中情感预测偏差间的中介作用
基于信息取样模型,通过记录群体成员在讨论中提到的共享信息的数量,研究发现,亲社会动机群体在讨论中为了群体获得“优秀小组”的称号并获得三份奖励,这种驱动力驱动群体成员为了共同的结果而努力。
而利己动机群体在讨论时为了获得“优秀个人”的称号并保证自己能够获得奖励,在讨论中迫切的表现自己,一个人掌控整个讨论的局面,其他两位成员的表现力降低,相对于亲社会动机群体来说,利己动机群体对共享信息提及的次数很少。
因此情感预测偏差出现增大的现象。符合以往对于社会动机的研究,验证了动机性信息加工理论对群体决策的影响,本研究结果显示共享信息在社会动机和群体决策过程中情感预测偏差间起中介作用。